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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蚕劫枉丝 第一集 聪慧善谋外柔内刚允/霸道强势染/虎视眈眈三/默默守护冲

来源:哔哩哔哩    时间:2023-05-16 16:35:54

南晏历一百三十二年,北靖趁南晏戍边大将军李宏远回都城建邺述职之时,以南晏士兵奸杀北靖边境村庄女子为由,悍然发动战事。南晏猝不及防之下,被接连攻下十座城池。

大将军李宏远连夜折返,组织将士御敌,奈何先机已失,尽心竭力之下,也只是与北靖僵持不下。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后北靖派出使者和谈,言说可以归还四座城池,并保证十年之内不起战事,但需南晏嫡长皇子唐逸入北靖为质十年。南晏皇帝为着江山百姓计,迫不得已,只得应允。

南晏都城建邺,蓝府。蓝启仁走进书房,就看到长子蓝允正坐在桌边看书。蓝启仁并未出言打扰,只是站在门口,捋着胡须静静的看着这让他骄傲的长子。

因着是在家中,蓝允只是穿了一身家常的素雅青袍,眉眼清隽,气度温雅,不过年方十二的小小少年,却已经显露出了皎皎风华。这满建邺的人家,谁不赞一声蓝家的大公子翩翩少年,芝兰玉树!

蓝允合上书页,准备歇歇眼睛的时候,才发现自家父亲已经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了,连忙起身走到蓝启仁的身旁,躬身行礼,“父亲!”

蓝启仁抬手扶起了蓝允,当先走到茶桌边坐下,又指了指对面,“坐吧!”

蓝允行礼应诺,为父亲斟了一杯茶放好,这才在对面坐了下来。

蓝启仁看着一举一动如行云流水般透着写意的儿子,想着陛下召他说的那些话,心里有些烦躁,面上便不免带出了一些。

蓝允有些诧异,他父亲这人一贯讲究喜怒不露于色,如今这样,显然是真的出了某些实在无法把控的事了,他想了想问道,“父亲,可是朝中出了什么事?陛下……是应了北靖的要求了?”

蓝家乃是诗礼之家,且极擅教书育人,其开办的云深书院举世闻名,真正教导出来的弟子皆是名臣能吏,据传历代南晏的皇子都会化名进入云深书院学习数年。这事是否属实无人得知,不过蓝家的历代家主也确实都担着太子太傅的虚职,是以满朝的勋贵世家都恨不能将自家的子侄塞进云深书院。蓝家秉承着“有教无类,教化众生”的想法,并不拒绝世人入院听学,但真正能够结业的,一年也未必能有一位,多是学了些礼仪规范,结交些朋友便就归家了。

蓝启仁微微蹙眉,叹了口气,“北靖咄咄逼人,直言大殿下入洛邑为质,才肯归还四座城池,陛下也是没法子,不得不应啊!”

蓝允自幼便随父亲入宫多次,后来皇长子唐逸入云深学习的时候,蓝允也与其接触过多次。那实在是位性子温吞敦厚的人,虽说难得的没有什么皇族的架子,但蓝允属实无法想象那位殿下去到洛邑之后会成什么样子,毕竟历朝历代的质子,可都不会有什么好的经历。

蓝启仁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说了出来,“允儿,陛下传召我,说是希望你能陪大殿下同去洛邑。”

蓝允难得愣了愣,“我?”

蓝启仁点了点头,“不止是你,还有李家的幼子李炬峣。陛下的意思,你二人一文一武,同去洛邑,也好护着大殿下些。为此,陛下承诺,将我朝在北靖的暗线,分出一半由你掌控。”

“……陛下倒也是一片慈父心肠!”

皇长子乃是元后嫡出,元后与皇帝少年夫妻,情深意重,却病逝在了与皇帝感情最深的时候,皇帝因此对于长子最是爱重,哪怕长子的性格不甚合他的意。此番又专门特特挑选了蓝允和李炬峣陪同,且不说蓝允这小小年纪已被当世大儒赞有“麒麟之才”的蓝家嫡长子,单是那李宏远大将军的幼子李炬峣,便是自幼在军中长大,也是武艺不凡,若非年纪还不算大,李大将军有意压着他,这会只怕早就领上军职了。

蓝允知道父亲既然这般说了,多半这事就已经定了,毕竟皇帝不曾直接下诏令,而是私下商谈,又做出那般允诺,蓝家实在没有拒绝的余地。

“既如此,还请父亲放出我生病的消息。”蓝允抬头迎向父亲诧异的眼神,笑了笑,“我蓝家世代只忠于皇位上的那人,不涉党政,儿子实在不适合明着跟随大殿下前去北靖,不如化名做个奴仆也就罢了。”

蓝启仁失笑,“你们倒是默契!李家那孩子也说是去可以,但要化名。不过理由是他老子杀了那么多的北靖人,他怕刚一进北靖,就被人弄死了……”

蓝允闻言,也是忍不住的笑了,“阿峣还是这般跳脱!”

蓝启仁忍不住好奇问道,“说起来,你与李家那小子最后那一战,到底谁赢谁输?”

李炬峣生性有些顽劣,他资质不俗,早早的学成了一身的武艺,就连李大将军有时候都耐他不得。不得已,李宏远只得求了蓝启仁,将这小子送去了云深学院。

李炬峣一贯的重武轻文,哪里耐烦那么些的“之乎者也”,也很是看不上这些他一根手指就能戳倒的文弱书生,日日捣乱生事,就盼着能被学院踢出去。最后蓝允出面,两人以沙盘为局,与李炬峣文试了一番,李炬峣自然不出意外地全军覆没。

而后的半年里,李炬峣再未生过任何事端,安心的随着先生修习,有空闲的时间就跑去云深书院的藏书阁读书。半年后,李炬峣堵住蓝允要求再战一局,那一局的结果众人不得而知,不过战后,蓝允便说李炬峣可以离开书院了。李炬峣倒没急着走,反而又在云深看了半年的书,这才离开云深返回军中去了。

“我没赢,不过阿峣也没输……”蓝允笑了笑,不过显然他不准备再继续这个话题了,“父亲,既是要化名,还望父亲赐名!”

蓝启仁略一沉吟,“你母亲姓谢,你便以谢为姓吧,至于名,唉……为父不求你做出多少功绩,只求你平安归来,便唤作‘安之’吧!”

蓝允起身行礼,“多谢父亲赐名!父亲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蓝启仁抬手示意蓝允坐下,有些心疼的说道,“这些时日你好好准备准备,冬青一直跟着你,此番也让他随行照顾你吧!”

蓝允却摇了摇头,“既是化名做奴仆,怎好再带人服侍。父亲放心,我能照顾好自己的。另有一事,还望父亲应允!”

蓝启仁心里也明白,闻言便只是叹了口气,“只是实在委屈了你……还有何事,你说吧!”

蓝允拱着手,恳切的说道,“父亲,我走之后,还请父亲将湛儿当做下一任家主培养!”

蓝启仁大惊失色,“允儿这是何意?!”

蓝允笑着安抚道,“父亲不必如此,只是以防万一罢了。况我既然以‘患病’之名淡出众人的视线,父亲此举,众人才更会相信不是么。”

蓝允这话其实不过是在安慰蓝启仁,此番前去北靖,蓝允心里也并没有多少把握。既然连他自己都无法保证全身而退,自然要给家族留下后路,倘若他当真回不来了,到时家族再要培养蓝湛只怕就来不及了,当然要从现在蓝湛还年幼的时候开始了。

蓝启仁抿着唇思虑良久,终究是应下了,“允儿放心,待你自北靖归来,你仍是蓝家的继承人,湛儿越不过你的!”时下世家大族以嫡长为尊,阖族的资源都会向嫡长子倾斜,其余嫡子,纵是嫡出,其所受的教育与嫡长子也是不同的。

蓝允其实并不看重这些,“父亲知道,我并不在意这些的。我只是心疼湛儿……”继承人固然得到的多,可付出的也多,以往有他在前面挡着,蓝湛尚可以随性而活,日后……怕是不能够了,想着蓝湛也要如自己一般小小年纪就开始废寝忘食,蓝允着实是有些舍不得。

蓝启仁也不是不心疼两个儿子,可谁又不是这么过来的呢,闻言便只是摆了摆手,“你幼时不也是这么过来的么?!”随后正色说道,“允儿,你记住了,无论发生了什么,为父只求你活着回来!”

蓝允起身,躬身郑重回道,“父亲放心,儿子明白!”

十日后,唐逸带着化名谢安之的蓝允与化名疾冲的李炬峣跟随北靖使臣前往了北靖国都洛邑,北靖皇帝不过是在唐逸到的那一日召见了一下,随意指了处偏僻的宫室供主仆几人居住,又命唐逸与自己膝下皇子一同读书也就罢了。

唐逸的质子生活可想而知,况且北靖皇帝并不重视他,弘文馆里皇子与勋贵子弟皆以欺辱唐逸为乐,除非太过出格,授学的大臣们也多是对此视而不见,直到唐逸满了十五岁,搬出了皇宫才算好些。

北靖洛邑最大的酒楼百味楼,宸王北堂墨染顺着楼梯缓步走到三楼。一旁的苏寻仙笑着问引路的小二,“听闻百味楼新来了一种酒,名为‘三杯倒’,也不知是真是假!”

小二陪笑道,“苏大人消息灵通,确实是来了这么一种新酒,我们东家专门请了人来品评,说的是‘一杯解愁,二杯忘忧,三杯极乐’,只是酒是好酒,就是后劲大了点,我们东家便不准备公开对外售卖。”

“哦?”苏寻仙倒是颇感兴趣,“莫非我们来了也没有?”

小二忙道,“那哪能啊,王爷和大人都是贵客,莫说是‘三杯倒’,就是别的什么,只要二位想要,我们东家也乐得给您二位寻去不是?”

苏寻仙笑着拿折扇遥遥点了点那小二,“你倒是嘴甜……”只话还没说完就被北堂墨染抬手制止了。

北堂墨染转脸看向他们正路过的一间雅间,里面传出了一道细微的温润清朗的声音,“殿下,何必出来破费,我们在家里简单用些就是了……”

接着便是响起了一道有些急切的声音,“那怎么能行呢?!今日是你年满二十的大日子,若不是陪我到这来,你本该……本该……”

“殿下,没关系的……”

那道急切的声音颇有些耳熟,而且被称为“殿下”,北堂墨染想了想这满洛邑能被这么称呼,又不是他血亲的人,似乎只有那位来到洛邑为质已经八年了的南晏皇长子了吧,听这话里的意思,是在给人过生辰?

北堂墨染兴味的看向苏寻仙,苏寻仙用折扇轻轻蹭着自己的脸颊,笑的也是一脸的兴致盎然。

北堂墨染直接抬手推开了雅间的门走了进去,屋内桌边坐着的三人惊讶的望了过来,见到来人,都是快速起身。

唐逸看到北堂墨染有些心惊,这位北靖皇帝最疼爱的儿子大他好几岁,他在北靖弘文馆读书的时候,这位王爷已经去军中历练了,是以他见的次数并不多,但并不妨碍他对这位王爷心生恐惧,盖因这位王爷实在是气势逼人,且据说当初并不赞成议和,有限的几次见面这位王爷对他也都极是冷淡。

唐逸有些怯懦的唤道,“宸……宸王殿下……”

北堂墨染的视线从唐逸的身上淡淡扫过,看了看一旁侍卫打扮,形容有些落拓不羁的男人皱了皱眉,他识得这人,唐逸的贴身侍卫疾冲,武功不错,就是人未免也太糙了些,就算他在军中见惯了不修边幅的将士都觉得有些受不了。

北堂墨染的视线很快落在了躬身行礼的另一人身上,这人很是眼生,他似乎并未在唐逸的身边见过,不过想想那质子府上的仆役他也并不曾全数见过,倒也没太在意。

北堂墨染走到放置在墙边的太师椅处落座,笑着看向唐逸,“大殿下很有闲情逸致嘛,竟来给一个仆从过生辰,未免太过自降身份……”

唐逸嗫嚅着说不出话来,那侍卫似乎有些气愤的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另一人拽了拽衣服制止了,北堂墨染见状更觉有趣,抬眼看了看苏寻仙。苏寻仙会意的指了指那隐隐被疾冲掩在身后的人,“你!还不赶紧过来给王爷奉茶!架子倒是不小啊!”

谢安之听了苏寻仙的话,心里暗自叹了口气,伸手握了握疾冲的手示意他忍耐,这才斟了一盏茶,垂着头走到北堂墨染的身前,沉声说道,“王爷请用茶!”

北堂墨染微微抬眼看向这低着头看不清面目的仆役,淡淡的说道,“这就是你质子府的礼数?”

谢安之抿了抿嘴,跪了下去,举起茶盏道,“王爷请用茶!”

北堂墨染其人,有一个不太为外人所知的癖好,那就是比起那倾城的绝色容颜,他更喜欢看人的手,就好比眼前这双正端着茶盏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北堂墨染都能想象这双手抚琴的时候会是怎样的一幅完美画卷。再往下看,因着衣袖滑落而微微露出的一截腕子,纤细中带着少许弱气,却平添了几分风情,一时间竟让北堂墨染看的有些入神。

“咳咳……”作为宸王北堂墨染的竹马,苏寻仙可太了解他的那点子喜好了,不过这会这样子是不是太丢人了些,他忍不住清了清嗓子提醒了一下。

北堂墨染回过神,挑了挑眉问道,“可会抚琴?”

谢允淡淡的回道,“小人不过一介奴仆,些许识得些字,已是殿下开恩了,并不会抚琴。”

北堂墨染皱了皱眉,“扫兴!”说罢,起身拂袖离开了。

苏寻仙看了看仍然跪在地上的人,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唐逸,以及面带急色似乎马上就要冲过来的疾冲,笑了笑也随着北堂墨染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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